你了解西族人的爱情吗

纳西族青年的殉情洞。左上方蓝色的小圆点是什么？

走茶马旧道，揭秘纳西族人的恋爱

栀子花开/撰文

丽江的拉市海，是有名的“情死之乡”，拉市纳西村的马鞍山，是茶马旧道中一段很主要的路径，也是纳西族青年殉情之地，今朝是国家A4级森林公园，纳西族东巴经的《鲁般鲁饶》这样描述殉情中的男女：“要把树的寿命取来做花儿的寿命，要把流水的寿命取来做泡沫的寿命。”

畴前，纳西族人对恋爱的憧憬，是殉情后的仙人世界：

久命和羽排（殉情开山祖，奉为爱神），肩并肩来心连心；

走也走到自由的国家，来呀来到幸福的乐园。

明眼看到晶莹的银龙（喻指玉龙雪山），快脚踏上软绵的碧毯（喻指年夜草坪）；

巧手采着艳丽的鲜花（喻指杜鹃花簇），步入白云缭绕的乐园。

这里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，这里有吃不完的鲜果珍品；

这里有喝不完的琼浆甜奶，这里有用不完的金沙银团。

火红斑虎当乘骑，银角花鹿来垦植；

宽耳狐狸做猎犬，花尾锦鸡来报晓。

自己苦呀自己得享受，自己放牧自己得温饱；

织一件呀一代穿不烂，播一季呀一世吃不完。

默颂着《鲁般鲁饶》的哀思诗篇，我和小语骑着马儿，随从追随纳西女人走进茶马旧道----海拔3400米的马鞍山。

在马鞍山下，碰着一队马帮。

进入森林，这里海拔2800米

密林深处，唱歌壮胆

马儿在狭小的径道上蜿蜒而行，山路高卑，时而陡峻，时而下滑，缱绻的细雨，裹着雾气，洒落在碧绿的树丛里，如影如幻，似为情人流泪。

也许我是来为亡灵超度的，居然舒适地接管纳西族人的刚烈殉情，只是一路上的清幽和空旷，让我顿生惊骇。马儿有节奏的啼踏声为我壮胆，马啼声响彻山谷。

我舒适地接管纳西族人的刚烈殉情。

俄然，密林深处，古坟道上，爆发出幽长而甜美的女高音：纳西女人正扬起马鞭，抽打马臀，引吭高歌！

原始森林里，阴沉惊骇.看到坟墓，纳西女人引吭高歌。

那歌声婉动弹听，如泉水泻流，似雪山神秘，亦如巨细珍珠滚入银盘。这是我从来没有听到的悦耳歌声，纳西女人用纳西说话讴歌。听着歌声，适才潜意识的惊骇，烟消云散了，我神色愉快，不雅鉴赏高原风光。

纳西女人一路上唱着歌儿，累了，拍打马儿快行，我的歌兴在她歌声的感召下，也一发不成收拾，兴奋地为纳西女人唱汉族歌曲，唱年夜别山的平易近歌，还唱西藏歌曲。我的高音，我那激情充沛、声情并茂的曲儿，也深深打动着纳西女人，她静静地听我唱歌，我们的马儿似乎听懂了我们的歌声，稳稳地踏在泥泞而高卑的山道上。

走出原始森林，问纳西女人：“为什么俄然在坟墓边唱歌？”她说：“这是我们纳西族的奥秘，不能说的。”我不解，执意要她诠释。在我执着的请求下，当马儿已经到了平展的草地上时，她总算透露了纳西族的奥秘：“保命歌。去邪歌。”

我纳闷：这是撵走殉情男女阴魂的壮胆歌？于是，我不再追问，怕勾起纳西女人惊骇的回忆。

纳西族人的殉情海子

“这是纳西族人的殉情海子。曩昔，我们纳西族青年谈恋爱，城市相邀上山守猎砍柴，在海子边谈情说爱。有的因为不满怙恃包揽婚姻，一对对在这里殉情。”纳西女人把我们带到殉情海子边说。

纳西族人的殉情海子

我脑海里，当即浮现出刘曼卿对纳西族青年男女殉情的描述：“是地男女社交极为公开，犹以青年男女称道恋爱为神圣，年夜有‘不自由，毋宁死’之慨。每当夜色清和、夕照西落，三三两两联袂于龙潭之上，烟鬟雾鬓与水光山影相映，载歌载舞，乐不成支。此风气乃其平易近族所固有，非受近代潮水之影响也。然有一怪异风尚，即凡为怙恃者无不严保守礼教，婚姻绝对不答应后世自由。热恋者，倘不能得怙恃之许可，又不能轻弃其爱心，往往相约于深山茂密之中盛装盛装，携}带酒，作尽日欢，欢罢双双服毒，互相拥抱以离人世。故丽江之后山林中，经常发现为恋爱牺牲之青年尸身。即其怙恃发现，则引为家庭之羞，草草成殓，不欲传扬。然怙恃之青年时代，则固为尝非一情死之崇敬者。当其青年时代，则亲躬而力行之，及为怙恃，则深恶而痛绝之，谓非咄咄怪事欤？”（《康藏轺征》

我站在纳西族人的殉情海子边，心在抽泣。我不知道用若何的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境，只好默默祈祷亡灵安眠！

说来奇异，当我们穿行在密林深处时，雨水早停了，可是，来到这个殉情海子边时，年夜雨纷纷而下，马儿不愿离去，泪眼汪汪，望着海子的水面，海水很浅，水面上长出碧绿的青草，雨水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，我坐在马鞍上，容身搁浅，为有情人不能相守相聚，不能相爱，不能接连理而哀思！

同我一路上山的小男孩儿----小语受不了这份楚切，他怅然若失踪，纳纳地说：“汪姨，咱们走吧。”纳西女人郁怨地望着水面，目光板滞，口里当即崩出驱马令：“驾！驾！”

我们一行三人在年夜雨平分开殉情海子。小语，浙江宁波人，今年刚加入完高考。是我从昆明到丽江的车上新熟悉的伴侣。

马儿继续在高卑的山道上波动，纳西女人坐在马背上，随手采摘路边的灌木枝条递给我，我马一直蹄，马儿跑起来，坐在马鞍上，身体跟着马的节奏，上下股栗，一会儿，我们来到赛马场。

赛马场上的殉情洞

这是一块很年夜很宽敞很平展的草地，草地的绝顶，有两栋木屋，远处，牧平易近在木屋边舒适地谛视我们，走近，她欢快地拿起一只盛满蚕豆的碗，要我们买下蚕豆喂马。然后，把我们骑的马，拴在粗年夜的枯木上，我们下马。

纳西族人的赛马场。

纳西女人，指着遥远的隐约约约的山脉说：“那就是玉龙雪山。”

远处，浓雾掩映的是玉龙雪山。

浓雾下的玉龙雪山，似害羞的少女，披上头巾，掩饰了斑斓的面容，雪山在浓雾中隐约约约，看不清雪山的壮不美观。

纳西女人又说：“每到纳西盛节，纳西族人在这里骑马角逐，载歌载舞，今夜篝火，青年男女在这里寻找心上人。”

我问：“能自由恋爱么？”

“可以，殉情是曩昔的现象，此刻很自由了。”纳西女人笑道。

“前面有两个洞，都是曩昔纳西族青年的殉情洞，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纳西女人一边栓马，一边对着我说。

“陪我去，好么？”

“纳西族人不能去的，此刻，那是纳西族的禁地。”

我拿起相机，再次上马，来到殉情洞边。

我再次上马，去看纳西族的殉情洞。

洞口处，茂密的灌木，遮掩着神秘的殉情洞，凸起的石头，似狮子张开的利牙，狰狞地谛视我，仿佛要把我吸进洞内，我吸入一口凉气，一个寒颤，让我倍感阴沉。洞内，黑漆漆的，盛满积水。

第一个殉情洞。

第二个殉情洞，我不愿接近，怕马儿不小心跳下去，只好远远地看着，再次为亡灵祈祷安眠。

我不能理解纳西族酬报何遴选这样的洞窟，作为殉情之地，这里地年夜物博，为了恋爱，可以逃走异乡，可以深山涧居，也可以猎兽保留。选择殉情，他们的豪举简直让人打动，可歌可泣，可是，在殉情的背后，除了反映封建传统的包揽婚姻，怙恃的威严和乡亲们的歧视外，你不感受这些纳西族青年的行为很极端么？若是他们有执拗的保留本事，有超强的顺应野外保留的能力，为了爱，不能活下去么？这可能与纳西族人过惯了歌舞泰平承平，安闲闲适的糊口有关。

你见，或者不见我

我就在那儿那里

不悲不喜

你念，或者不念我

情就在那儿那里

不来不去

你爱，或者不爱我

爱就在那儿那里

不增不减

你跟，或者不跟我

我的手就在你手里

不舍不弃

来我的怀里

或者

让我住进你的心里

默然相爱

静静欢喜

----------这是藏族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情诗，我更赏识藏人的恋爱。

珠海栀子花开写于2009年9月1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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